“此后,在这个迎接我的数学家的圈子里,我有机会遇见很多明显比我更聪明得多更有天赋得多的人,他们当中既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和我差不多年龄的,我佩服他们学习新概念的那种轻松,犹如耍玩一般,他们玩弄起这些概念来就好像从娘胎里出来就知道它们似的, 而我则感到很沉重、很笨拙,像鼹鼠一样从一大堆杂乱无章的我必需学习的(人们言之凿凿地告诉我)、我觉得无法把握来龙去脉的东西中艰难地开辟出一条道路。
绝大多数我的那些更聪明的同伴们日后成为了有能力的和有声望的数学家,然而,在相隔三十多年以后,我发现他们并没有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数学中留下真正深刻的印记。他们在一个确定的框架内做了一些工作,有时候是漂亮的工作,但他们压根想不到改动这个框架,他们被囚禁在了里面,察觉不到在某个特定的时代和环境限定了整个领域的那些强制性的无形的圈圈。要跳出这些圈圈,他们必须重新找回自己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能力——独断独行的能力,就像我一样。 ”
“真正的思考比耍小聪明要高超得多。你必须不断充实自己的头脑;如果光运用而不充实,至多不过是个半瓶醋,到头来将一事无成。”后来,尤其在美国,我多次回想过这些教导。因为在美国人眼里,反应迅速、脑子灵活就是才能杰出的标志。我认为这是对价值的曲解。
我感到自己无法限时限刻完成创造性思考。我始终是个头脑迟缓的人。我不赞成按智商来区分人的智力高低,因为智商测不出一个人的思考方式。就真正的学术成就而论,扎实而深刻的独立思考能力比智商测定的反应速度更重要。
《冯·卡门——航空与航天时代的科学奇才》
希尔伯特有时会满怀崇敬地引用雅克比指责傅里叶的话:“一名像傅里叶那样的哲学家应该懂得科学的唯一目的是为了人类精神的辉煌。”
《库朗——一位数学家的双城记》
“当然希望中国出现诺奖,希望海内外华人做出重要的科学贡献。但更希望中国的诺奖是我们对科学真理的追求、对自然及其规律的好奇的结果。期望我国未来得到的最初几个诺奖,能够有助于中国成为科学的沃土,而不是让中国成为科学方面的简单竞技场。”
知识分子:【诺奖成真】华人科学家获“一个”诺奖的神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