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记

回来之后不知咋的,暂借用水土不服一词,贵体欠安。寻思着也只能写点流水帐了。         

忽略前因后果,总之就是在11日凌晨跳上了北上的火车。车上很空,两号卧铺车厢就我们三人,于是听歌,闲聊,斗地主,山城啤酒,是闲是困都很自在。      

双十二日清晨5点半,天未亮,夜微凉,仅几月之别,一切都还那么熟悉。整个城市还没完全苏醒,街上的车已是川流不息。不舍昼夜。望着繁华的灯火,有点趁夜色掩护,秘密潜入京城之意。           

首师大,道路两旁笔直高大的树,宿舍楼温暖的灯光,早起晨练的老人,三三两两跑步的女生,告诉我学校到了。             

室内外温差很大,有暖气真好。南方室内外都很冰凉,这里暖气竟热得人冒汗,能平衡一下就好了。            

上班时间即去实验室拜访。物理系和三教共用一楼,系主任和学生共用一室,真可怜。不过THz的仪器倒是多而全,而且对方人很友好大方,热情地给予接待和讲解,并安排了一个尽心尽职的学生给我们测样品,一做就是大半天。我第一次见到了许多实物,诸如Lock-in锁相放大器、chopper斩波器、delay光学延迟系统等,对我终于不再是书本和文献中的抽象名词,于是充满兴奋感,并仔细探究了这一套系统的光路结构和工作原理,包括每个元件的名称和功能,图像大致清晰了。但要搭建这样一套系统,真正的难点应在于动手调节吧。由于目前这些系统都在使用中,我们没有得到动手调节的机会。             

为防止水蒸汽对THz的吸收,实验室需保持很低的湿度,两台除湿机一直在运转,加上北京本来就够干燥,弄得我一下子适应不了,嘴唇都干裂了,喝了很多水还觉渴。在实验室待了一天挺累的,主要原因是一直都站着吧。而一般坐着是不符合规范的,因为眼睛不要与光学平台同高,以免发生激光灼伤事故。              

赶上周末,学校实验室没人,我们也就放假。周六我本来是去thu找骆驼拷桂滇dv的,忘带移动硬盘,也就变成纯粹的蹭饭活动了(当老大真不容易…)。饭后步行出了西门,一路咨询进藏事宜。北京的天真蓝啊。然后由骆驼骑车载着从北边东侧门进了P大,不知是看骆驼背着个大书包还是看我比较像学生,没有被查证。之后给kcu短信说出来晒晒太阳吧,我在讲堂。还以为她会认为我开玩笑,没想到还真信。见到kcu和丁丁出现时是很兴奋的,也给了她们一个惊喜吧。秋千也被召唤了过来,在讲堂前争相合影,不知旁人是否误以为有明星出现了,哈哈。             

35楼下见到深蓝时,其表情果然先是一怔。然后我被问及啥时被放出来的,囧。薯条也是符合设想:噢你来了啊。据说紫龙知道我今天来了,哈,看来我的口风还是不够严啊。             

时间赶得真巧,遇上kcu她们约好了去大姐家做饭,我作为技术骨干份子,正好被抓了去。在中关园等了半小时车,在车上还被挤成沙丁鱼状。面对北京汹涌的公交和更汹涌的人流,一时间感觉很不习惯,突然念及在川清闲方便的好。              

西三旗。我这位不速之客让大姐脸上出现惊骇的表情。不巧的是,Vincent不在。我和kcu先去买了一只香酥鸡,顷刻间被消灭干净;薯条提来的几枚芋头发挥了中坚作用,芋头炖肉、芋头疙瘩汤、白水芋头是几大主力菜品;大姐炒的麻婆豆腐和油麦菜有模有样;kcu的滑炒土豆丝歪打正着,同样还有那盆巨大的大杂烩疙瘩汤,制作过程虽曲折了点,最终效果还是不错的。一起做菜的感觉真温馨,做的乐趣胜于吃。可惜的是大家容量有限,造成一定浪费,一盆‘全素水煮鱼’被扔掉了。               

周日的天空依然明朗,找骆驼拷dv后,仍从东侧门进学校,发现这里有bug,根本就不查证啊。赶到艺园,定于中午团聚。十几个人要找到完全重合的时间还是不容易的,除了远在深圳的支团,余下悉数到齐。每张面孔看起来都分外亲切熟悉,而没有好久不见的感觉。据说好几次团聚都没这么整齐了。真希望大家永远都能和睦如初啊。            

饭后偶遇同在一处吃饭的banana,原来是他们本科班搓。一年半没见,竟保养得白白胖胖,是不是大宝天天见啊。             

据转告,李添夏同学有意接见。我告知碰头地点图书馆南门,伊却直奔学校南门而去。原来是凌晨立在静园数流星晕了头。到末名湖,已有不少人在冰上滑翔。一小孩身披蝙蝠侠披风,在人群中飞来飞去,面对四周各个角度的照相机镜头,显摆得潇洒自如。我还从未在湖上滑过冰,本想一试,看这小孩大出风头,心想我得穿得更拉风才行,终究作罢。众所周知,其实是怕到时候pia得太难看…                

给徒弟短信,瞬间回复:‘我在十三陵啊。’反射弧持续了一段时间,又回:‘不对,你是回北京了吗?’哈哈,猜想下是何种迷糊的表情。                 

后来在艺园碰到老邪打饭,我拍了拍他肩膀。老邪第一反应,是习惯性点头问好,报以憨厚一笑。紧接着第二波反应,是惊奇得身子往后一缩:‘怎么是你?!’哈,这样子诈尸还挺有乐趣的。            

正考虑着晚饭的着落,就在二教门口碰到了kcu,其利用职务之便和我在楼里溜达闲聊。在农园晚饭时偶遇碧霄,聊着聊着就事关协会发展。班上的同学此时正在三层聚餐,瘦哥说好像见到了我,航哥说:靠,他就在学校…        

周一把做实验的事搞定后,晚上去风波庄聚义。去年蹭宣传部fb去过一次,这次仍然充满了乐趣,饭吃得很开心。两位团长,两位夫人呢。Vincent和可可我都是好久不见了,小麻保持稳重,饭量不减,迅雷骑着蓝色勇士,很帅。                  

之后在二教的下课人潮中,见到了徒弟的新发型,自诩的难看一词原是反话啊。话说我回来的周末正是协会活动的真空期,还好今晚有训练。走到五四,居然是雪饼带训练,其反射弧也长了一点。         

再见再见,和不同人说再见,轻松的道别,各种可能的重逢。轻松地走,正如悄悄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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