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黑色柳丁》

一直以来,很想说陶喆的《黑色柳丁》,但又觉得没有话好说,我真恨我自己,想不出话来表达。勉强写下以下这些没逻辑的零碎东西。

旋律。最开始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是被那别具一格的动人旋律深深吸引的。我曾经常常试图寻找一种旋律,足够婉转悠扬,最契合我的心扉,能让我最酣畅地诉尽心中无限事。那应该是我在有唱歌冲动的时候,从潜意识里升发出来的一种感觉。但很可惜,我自己不能创造出这样一段使自己心灵舒适的乐曲。心里有莫名的表达的冲动,却苦于不知如何表达,常憋得难受。于是当我第一次听到《黑色柳丁》那种独特的旋律时,一下子就像被打通了奇经八脉一样,觉得畅快无比。突然明白了:原来我一直寻求和期待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刚听这首歌的时候,我觉得这首歌蜿蜒回环的旋律,略带忧伤的感觉,甚至声音、唱腔,怎么都和之前听过的亚瑟小子的《Can you help me》那么接近呢,可以说异曲同工地触及我的心灵,当时觉得陶喆就是中国的Usher。这首歌的旋律就是所谓的蓝调风格么?我不清楚。

摇滚。歌里面的情感时而低回,时而激越,交织起伏。开始至中段,由低语到控诉,再到呐喊,感情不断旋进。强烈处,以重金属摇滚作为衬底,陶喆不屈的呐喊声在其间仍极具穿透力,直逼人心灵深处,发人深省。繁复、密集、厚实的配乐笼罩弥漫开来,如雷声轰隆,刺激人的听觉细胞,又如疾风吹骤雨,砸落在人身上。压抑的心灵,在这样振聋发聩的音乐中,如受当头棒喝,瓢泼冷水,所有的抑郁都随着强烈的音乐痛快地一扫而空,直至清醒过来。类似的用摇滚呐喊的歌还有《I’m ok》和《Runaway》等,前者在歌中拼命地狂喊,可无论如何都“没有讯号,联络不到”,那种焦急愤懑,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在音乐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可以说相当震撼,我听了都替他急,恨不得要大吼一声:“最近我的心情很不ok!”《Runaway》里面则有一种“焦躁地从茫然的现实中逃离”的感觉,在无尽的公路上,不在乎地Runaway,抛开一切just runaway,多么自由舒畅。而这样的摇滚风格是只属于陶喆的。

情绪。《黑色柳丁》,或者《I’m ok》和《Runaway》,到底是体现什么样的情绪?或许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但很难说的清。据说“《黑色柳丁》是透过摇滚乐的沉重力量,诠释失去爱的沧凉悲怆”,但在我听来更多的似乎是寻求、认定自我价值过程中的困惑与艰难,与爱情的关系不大。《I’m ok》我说不清究竟想表达什么,比较认同这句话:“世界就像是一个电话录音,在错过和无奈中度过。”至于《Runaway》,透出的对生活的感悟我想尽在歌词中了,无需多说。

声线。陶喆具有特别抒情的嗓音,在激情呐喊的时候,既不嫌单薄软绵,也不沙哑、粗野、歇斯底里,而是保持张力空间,游刃有余,将感情收放控制得恰到好处,同样令人沸腾。《黑色柳丁》中,第二段“外面有桔色的加州阳光”一句,唱法技巧堪称绝妙。

歌名。“柳丁”本来就有一点怪怪的,还是黑色的,一开始还真想不明白是什么东东。还以为和“鸡丁”是一类的,将名字互换一下,“黑色鸡丁”、“宫保柳丁”,似乎更有趣味。现在当然知道了,“柳丁”是台湾的一种水果。其实还是不明白,谁能告诉我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一种水果?

关于《黑色柳丁》,能说的就这些吧,还有说不出来的。怀疑是自己太笨了,缺乏感悟能力和表达能力,真的觉得好,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好,为什么好。呜呜呜,“我只想哭,只想哭,只想哭……”或许,好的作品都是这样的,带给人的“思想大于语言”;又或许,语言根本就是多余的,为什么非说出来不可呢,说出来就肤浅了。“大美无言”,据说美的最高境界是让人震惊得完全失去了言语,大脑都没法思索,只能用心感受。这样看来不是我太笨了,而是《黑色柳丁》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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