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火炬”

昨晚进行了第八届未名湖诗歌节的开幕式朗诵会。相比之前我听过的三届,昨天是最有秩序的一届,也是到场嘉宾阵容最不强大的一届,许多如雷贯耳的前辈诗人的名字,被一些初出茅庐、不那么为人熟悉的名字所取代。不过还是见到了一些传说中的人物,比如麦芒。这个大名在高中看孔庆东的《47207》一书时,就记得很熟了。据孔称,那是个悟性极佳的湖南才子,和孔联手打牌,“打遍北大无敌手”;对时来叩教诗歌的“天真少女及不天真少女,神情倨傲,不给其以可乘之色”;通读西方小说,并“成为北大外语学得最好的人——把外籍女教师学成了自己的妻子”……臧棣、清平、麦芒这些名字也渐渐成为传奇。我一直记得麦芒有几句让人充满力量的诗:“我作为野麦芒与针尖对立写作早已逾满十年/迟迟不愿成熟让镰刀驯服因为/感到自己还应加倍锐利扎进大地的手掌。”反复念叨,品味不尽。                 

在北大读完本硕博的麦芒又去美国念了个博士,并留美任教。多年未返母校,他说:“昨天进北大都要问人英杰交流中心在哪了”,又感慨了几句,然后开始朗诵自己的诗歌,沉缓的语调,原生的气场,慢慢浸润了每个人的心。静静的聆听中,我对比起起孔庆东笔下那个“装束奇特,有嬉皮士之风,实则另有一番追求在心头”的八十年代的麦芒,许多气质原来是改变不了的。                      

话说每次朗诵会都有不少趣事作为点缀记忆的小花絮。略扯一二。         

昨晚坐在我左右两边的分别是两中年男子,言行举止都透出些怪异,不知怎的,总让我想起孔乙己。朗诵会开始前,右边“孔甲”问:“哥们儿,前边站着那女的是谁啊?”我一脸迷惑:“哪个呀?有女的么?”“就是那外国人身边那个!”“胡续冬。男的啊……”“男的?怎么这样啊……”%$#@&*不知是他眼神不好还是咋地,现在的胡子像女的么?那他看到胡子在巴西时的照片岂不是更无法辨雄雌?              

朗诵会进行时,胡子朗诵的诗是《阿克黄》,写的是他家那只名叫阿克黄的猫。关于这只猫的种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我从胡子的博客和他本人上课时的闲扯中听过不少,因此知道这首诗的每句写的是啥。但对于那些不知其中典故的人,可能完全无法领会它的趣味,会觉得无聊、不知所云。果然就听到我左边的“孔乙”愤愤地骂了一句:“傻逼!垃圾!”我当时只是觉得好笑,也不想给他解释,呵呵,不足为外人道也!                 

再扯开点。             

后来我又想起曾在一师弟的博客上看到的话,觉得太有意思了:          

网络上的争论永无休止,人太多了。

语言文字的生产永无休止,嘴太多了。

怀才不遇者的诞生永无休止,怯懦太多了。

对这个世界的愤怒永无休止,年轻人太多了。

看到什么都永无休止于是永无休止地装疯卖故作忧郁,垃圾太多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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