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游后传

继去年冬游记,此为第二部。

前言废话

不知是否天气原因,寒假在家时,头脑无所思无所忆,波澜不惊,好像脑细胞在思维空间发生了波色爱因斯坦凝聚,都在基态堆着,偶有涨落引起小小激发。本来应该趁空闲回想冬游,或者上一年,可在家时竟无从想起;回到北京几日,偏偏有些思绪在忙碌固体、忙碌格林函数的间隙生根发芽,还不得不被我先行压制。某晚入睡前,突然想了点冬游。

续集一

第一天上午,hoho说扛着后旗好累,我说不会吧,低速风小时效应不明显的。可骑着骑着他就掉到后面去了,有时影都不见。我心想这男生咋这么不精壮呢。后来他说前日受不住诱惑滑雪去了还通宵了。于是押后和他换车骑,一路说说笑笑,轻松自若,不时和hoho聊天,以防他睡着,不时好奇问我暑期时会怎样怎样。这押后长得又高大又帅气,骑车的派头比较有范儿,关键是脸上的表情和说的话以及一些行动,告诉我他理解了一位合格的押后除了技术外还需要什么。我心想小伙子不错呀,有前途,可汗的是我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中午休息时赶紧向碧霄打听,原来他就是奥德赛!

话说我前两日也通宵了,而且事务奔忙没补多少觉。第一天该我打前站,我想没事,暑期时不也是每天睡眠不足照常上路么。可逞能归逞能,犯困时任什么都抵不住。我本来还说在后面陪hoho的,不料在奥德赛的言笑间,我也渐渐双眼迷离,难以睁开。接着脑袋耷拉,四肢乏力,肌腑中空,感觉飘着飘着自行车就要无规行走了,我说不行我要停下。押后给我一大快士力架。维持了一会儿,仍旧困得慌,腿软无力。难以为继。我说需要调整,就两次停下,在零下的气温中直接躺在路上休息。那已是下午两点多,快到午饭点,老邪报告前方成语骑不动了,需要睡会儿。这直接把队医ray给吓回来了。

到午饭点时,小狼接过我的车,碧霄带我进去坐下,管家送来了姜汤,ray还冲了啥让我喝。突然觉得我是要给新会员帮助的,反受这样的‘VIP待遇’实在有愧。

饭后碧霄反复说你状态不好就别去打前站了吧,老邪也说实在不行就他去吧。可老邪今天生日,怎能让他去前站呢?第一次前站,就两个老会员可用,看得出碧霄也挺为难的。我想就为了老邪的生日,我也执意要去。上午最后时刻的崩盘,我自觉应该是困了和饿了的关系,既然中午已睡过了吃过了,应该没事。但回想起刚才的状态,还是有20%的没底,怕是又逞能了。但这个时候,只有这一个选择,大不了拼了。  

碧霄要帮我驮包,我觉得这也太轻视我了,作为去过暑期的驮这点东西算什么问题。可是碧霄很强硬的一句:“你不把包给我,我就不让你去前站了。”我觉得我更应该把前站打好了。

前站出发。瓜牛、泽兰背后都驮着塞得满满的车包,就我,一个暑期回来的,男会员,居然空车出行,怎么想都不对劲。

瓜牛其人,高大粗放,像水浒里的绿林好汉。可时不时一些意外细节,让你觉得此人还真是心思周全,做了许多别人想不到的准备。比如我水壶架上的冰红茶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冰”红茶的时候,他能掏出一个巨型保温水壶,给我冲热水喝;比如在我们为找切割工具束手无策时,他能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匕首状的刀轻易解决;又比如我们在海边,吃厌了千篇一律的饼干时,他还能泡热气腾腾的方便面给大伙儿吃,等等。其人外ms粗实则内心细,行事风格诡异而又有创意,细致,踏实,有趣,无不使我想到一个人:dingruogu!

出平谷,有一湖,绕湖未半,天即黑。黄昏时,在山间赶路,猛一回首,背后天边夕晖余华,绚烂残留。映在结冰的湖面上,熠熠生辉。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天上月光皎洁,地上树影斑驳,枝影横斜,微微光寒,一时诗意笼罩。而我正在其间穿山越岭,惬意无边。不由得想起” Under A Violet Moon”的意境。

Dancing to the feel of the drum

Leave this world behind

We'll have a drink and toast to ourselves

Under a violet moon

Close your eyes

And lose yourself in a medieval mood

Taste the treasures and sing the tunes

Under a violet moon

Tis my delight on a shiny night

The seasons of a year

To keep the lanterns burning bright

Under a violet moon

抬头,漫天繁星,又大又亮。正前方最显眼的是猎户座。当晚和碧霄、baidu一见面时,同时感慨想起了郭家坝的星空。不过那晚悬在正前方的是一把耀眼星勺。

我不用车灯,借助月光在起起伏伏的路面往前冲。之前听Kcu说泽兰体力不是很好,听说而已。事实上,一直没休息还是挺累的,可她始终能跟上。阿丑说对于女生毅力最重要。不管是体力好,还是毅力强,对于管家表现出来的状态,我还是很佩服的。  

后来管家问了好几次还有多远。我倒是乐得骑这样的夜路,而且夜路加山路更容易和大队拉开距离。但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夜路前站,这样问可能是累了急了想快点到了。于是我决定唱歌化解分忧。

去年冬游第一天我第一次夜路,记得最深的就是冰冷,黑暗,和吴敏的歌声。不知道这次的夜路又会给第一次经历的人什么感受。后来全体会上,泽兰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然证明了又是一番刻骨铭心。

不知转了几多山,惊喜“路转溪头忽见”。一片璀璨的光芒在前方山坳里荡漾——蓟县到啦! 

瓜牛订蛋糕,我和管家找住宿。听说车站附近住宿多且便宜,径直奔过去找到一家,不料鬼使神差,我们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竟然就是我去年住过的那个院子!而且六猫组今晚也住那儿…巧得让我无话可说。

瓜牛拎着蛋糕,单手扶把下坡时,不慎翻车。于是有了众人不名所以的艺术型蛋糕。又去订了一个。我说多练习拍DV就不会摔了。

大队十点半才到,竟跟到郭家坝那天一样。这样的冬游强度是不是太大了?但接下来几天后我看到,大强度的骑行和其它各种挑战,使有些队员感觉快达到极限却在能坚持下来的范围内,这样对团队对个人的锻炼都是最大的,所有人的收获都是巨大的。

 

续集二

第二天只有70多公里,半天到。

老邪前站去了,临走前把音响交给我,我立马换上我的mp3,最开始几首是未名湖是个海洋专辑里的,大部分人没听过,奥德赛跟着唱了起来。还有人和我一样爱好啊,喜。

后旗肖潇骑不动了,晨星几次推着他奋勇向前,彪悍尽显。印象深刻。

到丰润,当地方言跟赵丽蓉一个味儿,韵味。碧霄传承了去年小麻的形式,大家为晚饭和自助烧烤分头行动。小狼发现我还没活干,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买物资。我说顺便啊,用得着的话。其实是没了去年做事时的热情与积极。

我回到住处想躺下,楼下院子里柴门闻狗吠,原来是风雪中,老邪带领奥德赛等在车棚里检车。后来老邪说是想效法去年的油,不是告诉新会员应该怎样怎样,而是用实际行动做给新会员看。肃然起敬。

前站找到的晚饭烧烤点竟也和去年相差无几。店里的老板也是相当热心。通过这两次经历,我总结出,丰润人民都是活雷锋啊     

去年第三天我们组走错路了,而且错得很隐蔽,不易发现。今年我和老邪还走这条路,一路我们都在想,到了那个地方不去提醒,验证一下再次走错的可能性有多大。

始料未及的是,这次一出发就走错了。丰润—榛子镇—抚宁,去年后面那段走错,今年前面一段走错,这样,我两年走的路线竟然刚好互补,绝不重复。谢谢啊。

出发南辕北辙,在城里穿了许久才拐上一条大路。其路况和车况倒是和印象中去年的国道差不多,可路边景物就异样了。天色尚早,不见太阳,无法简单辨别方位。大队速度保持在22。前助瓜牛,倒是让人放心。可我实在纳闷,几次想回头问碧霄咋没见到国道界碑呢。  

气温很低,滴水成冰。就连呼出的气也在头巾上结冰了,罩在嘴上挺不舒服的。女生更是由于气流的原因,长发在耳鬓处被凝冰染成雪白,酷似电视中的白发魔女。

今日预计120公里,早上的错路又多绕了20公里。不过在乡村早晨的阡陌上纵横越野,可比走车多灰重的国道有感觉多了。所以尽管走错,大家还是颇为得意的。

国道在榛子镇的分岔出人意料,不过今年已经不可能走错了:不知何时,路口多了一个大而醒目的路牌。

之后天朗气清,顺风顺水,大队紧密团结在老邪的音响周围,越骑越疯。噌得一下20多公里,两下50公里,使得本来准备更改行程的碧霄决定挑战一下,拼到北戴河,明天就轻松了,好给其他两组打好前站。

在一个休息点吃了碧霄买来的炒饼后,大队持续爆发出旺盛的战斗力。一鼓作气,下午两点半到了90公里处的午饭点卢龙。

下午本来由我替换糖糖去打前站。被认为体力不好的糖糖经过上午的前站应该是废掉了才对,可她午饭时一直兴致高涨地纠缠于有关肠子的各种恶心话题。碧霄本着锻炼新会员,继续派她和晨星去打晚饭前站了。

晚上也是快十点才到。本来打了140多公里的糖糖这次应该毫无疑问地废掉了,可她晚饭时依然兴致勃勃地恶心着,中午和她一桌的人避之不及。她已经由‘糖糖’变为了‘肠肠’。虽然她一直吵着“废掉了废掉了”,可我总觉得,不管当时轻松也好,艰难也罢,在搞定超出预想任务后的这种搞笑,更像一种举重若轻,只有让人笑着佩服了。 

第一天和第三天都走了140多公里,而我暑期最长一天才133,并且这种滴水成冰的气温,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这批还未有多少历练的行者,顽强地快乐地走下了这一程,为他们感到骄傲。

晚饭后,队医ray和管家挨个房间询问送药。要知道当时的情况是,大家都累得快走不动路了,坐下就不想再动,而有人还想着自己的职责和他人,不计辛劳。车协从来不乏这样闲废的身影,我想起了去年的飘飘和木林。  

开全体会。想起周口店时的碧霄,还是一个过于认真细致,而略显严肃拘谨的形象,而这次做队长,已经得心应手,相当有领导魅力了。受到如此热烈的拥戴应是自然的。

今晚到的是北戴河,但住的地方似曾相识。想了半天,啊,那个荒郊野外的小院子——田坪!     

第四天,于是看到海了。

第五天,集体去海边玩。海风相当暴力,沙尘满天,睁不开眼。海好像只看一次就够了,我已经不太激动了。而他们中的一些人,就似去年的自己。

几天的严寒、夜路、劳顿、忍耐,终换得此刻面朝大海的幸福。

海风中,晨星说他“还是想过苦日子”。我明白他的心境,但还是怔了半天。      

和阿丑去火车站问自行车托运的事,知道了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完全不对路的交流。无奈他说我们太天真,而我不明白的是不正常说话就是不天真了么。

还是只有汽车押运。今年冬游老会员太少,我居然都成最有资历的了,于是押车当仁不让。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做足了准备,所以风平浪静,相当顺利。相对于去年吴敏的孤胆历险,这次实不足道也。倒是身为主席的阿丑忙前忙后让我感慨。

回京后,看到阿丑的qmd改为:“看你们看海”。

对冬游的回忆至此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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